12.第12章 瞎了(第2 / 3页)
我觉得诗诗在跟我开玩笑呢,虽然她不怎么干这事儿,但是看在我开天眼这么值得吃一顿的事情上,开个玩笑还是可以接受的。
我拿出手机,按在顶上的锁屏键上,但是手机屏幕没有亮,我摸到诗诗的手递过去说,你帮我看看手机是不是有点坏了。
诗诗接过手机,一会儿说,手机没事啊,怎么了,就是锁屏壁纸能不能换个衣服多一点的姑娘。
“噗,我还以为手机坏了呢,吓我一跳,原来只是眼睛瞎了而已。卧槽!我看不见了!我是不是瞎了!诗诗你没跟我开玩笑吧!”我活了25年除了前几天刚死一次之外没有遇上过这么大的事,一下慌乱中摸到了诗诗的手死死抓住。
诗诗也是一阵慌乱,不过还是尽量保持镇定而且很严厉地说:“你真的没开玩笑?”
而且我还发现,大家身上大部分的因果线都是比较整齐有序的,就像经常梳理的发丝;而有些则相互缠绕纠结,就像一团被一只喵星人玩了一整天的毛线。
我一怔,想起诗诗的因果线,赶紧扭头看诗诗,发现诗诗的因果线并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“有点乱”,而是非常乱。
这么说吧,如果说一般人的混乱因果线像一只喵星人玩了一天的毛线,她那几条因果线就像一万只喵星人玩过两个月的毛线。
诗诗衣服干了不少,但是一身T恤都还差不多贴着肉,见我老看她,把书包抱在前面不让看。我心说我可是预备天师,属于专业人士,我在工作呢,别老往歪里想行不行。但是在试图挪开她书包的时候遭到了强烈反对,并且手背上的皮也被拧凸撸几个地方。
就这么过了挺久,我还在整理观察所得,突然眼前一片漆黑,我摸着前排座位的靠背站起来喊了一声,“进山洞了,司机开个灯吧。”
“我有病啊!我咒自己这个!”我声嘶力竭地说。
这个时候我听到车厢里有人在窃窃私语,其中有一个老年妇女说:“发生什么事情了?不是真的看不见了吧?老头子,把我们的风油精拿出来给他擦擦。”
“我真的看不见了,我真的看不见了。不行,我刚开天眼,怎么可能就瞎了。”我不知所措地胡言乱语。
黑暗里一只凉凉的手把我往下一拉厉声说:“干什么,你别闹,好好坐着,丢不丢人。”正是诗诗的声音。
我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,坐下来委屈地跟诗诗说:“我就让他们开个灯怎么了,隧道里的灯都坏了,这么黑。”
诗诗说,什么隧道。
我说,这不是车进隧道了吗,要不怎么这么黑,不开内灯就算了,连近光灯都不开,多危险啊。
诗诗说,你别胡闹了,城市里的天能有多黑,现在也没有隧道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