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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佐愣了愣，因为她的笑，一丝生气都没有，仿佛是牵线木偶，只剩傀儡似的面无表情。

是错觉吗？

明明下的是雨丝，却仿佛在下落中途变成了数不清的细密的线，连接着木偶的身体。雨丝断了。线断了，木偶，也死去了。

他似乎从没见她开怀笑过，向佐心有戚戚，声音不免带着质问：“大半夜的不回酒……”

质问的声音断了——

哪一扇窗，是厉仲谋的房间？

她仰视他，他知不知道？

吴桐决然挥去脑中的这最后一点奢望，开始恢复理智，开始思考，她现在能去哪里？

吴桐抱了抱胳膊，浑身都是冷的。//Ｗｗw。ＱΒ５。ｃ0m//口袋里的电话这时候又开始震动，她摸索着按键，直接挂断了。

如果，爱情注定只能在回忆里堆迭，那么不如决绝些，向爱情告别。

向佐僵住了身形——

吴桐走进了他的怀中。

……

“到底怎么了？”向佐低头，贴近吴桐的脸，极低极低的声音问着。

她靠在他的怀里，不说话，很安稳，向佐不再逼问，将下巴搁在吴桐湿透的头发上。双手环住她纤细的腰。

她在这里，对着不确定的那一扇亮着灯光的窗，心中默默说着：再见……

打断吴桐的，是一个略微有些不满的声音：“为什么挂我的电话？”

回头看，吴桐顿了顿。

是向佐……

他手上还拿着手机，他看见她对自己笑了一下。